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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除了景詢之外,並沒有聽說其他屬於梁氏一方的重臣被殺,韓岡一直認爲西夏國的局勢不至於有大變動。至於禹臧花麻說興慶府中內亂的信,基本上半年一封,早就沒人信了。
要說耶律洪基駕崩,遼國即將陷入內亂,這件事宋人能看出來,党項人當然也能看出來。讓嫁過來的遼國公主也從飛船上掉下來,也不足爲奇。但對梁氏直接囚禁秉常,韓岡還是很難理解。不怕國中也發生內亂,乃至各大部族人心離散。難道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只是不論西夏的情況變得怎麼樣,韓岡都堅持他的觀點,“陛下,糧草是變不出來的,萬一西夏堅壁清野,譭棄沿途存糧,引誘官軍深入至靈州城下。屆時只要一支偏師騷擾糧道,官軍的攻勢便難以爲繼。總不能把勝利的希望全然放在西夏內亂上?”
趙頊很意外韓岡的堅持,皺着眉頭,心中很是不快。韓岡是朝中屈指可數的擅長軍事的文臣,領軍經驗也不缺,他的支持對討伐西夏的滅國之戰能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而他的反對,則就會被反對開戰一派拿出來當作證據。
呂公著就是個好例子,他的觀點與韓岡相同:“秉常一年送馬、駝三萬與遼國,國中民怨已深。梁氏政變,許是有恃無恐,不能認定其國中必有內亂。”
元絳反駁道:“沒有了遼國爲依仗,西夏國中人心定難安穩,如何會無內亂?”
呂公著回道:“敵國人心豈可恃?兄弟鬩於牆而外御其辱,官軍攻入西夏境內,雙方未必不會同仇敵愾!”
元絳冷笑道:“西賊貪於財貨,朝廷以爵祿誘之,如何同仇敵愾?”
兩邊的爭論,讓趙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時,薛向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