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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發錢以本業貧民,則曰‘贏得得兒童語音好,一年強半在城中’;陛下明法以課試官吏,則曰‘讀書萬卷不讀律,致君堯舜知無術’;陛下興水利,則曰‘東海若知明主意,應教斥鹵變桑田’;陛下謹鹽禁,則曰‘豈是聞韶解忘味,爾來三月食無鹽’。”
燭光下,呂惠卿讀了幾句抄來的舒亶彈章,屈指彈了一下這張不大的紙片,冷笑着:“李資深這是恨蘇軾不死啊。”
“這不是舒亶寫的嗎?”呂升卿疑惑道。
呂惠卿冷眼地瞥了弟弟一下,話都懶得說一句。
呂升卿怔了一下,明白了過來。舒亶完全是在配合李定的奏章來寫。
李定在彈章中說蘇軾“所爲文辭,雖不中理,亦足以鼓動流俗,所謂言僞而辨”,舒亶就在自己的彈章中說蘇軾“譏切時事之言,流俗翕然爭相傳誦”。李定說蘇軾“騰沮毀之論,怙終不悔,其惡已著”,舒亶就將蘇軾的詩文一句句地拿出來細細分析給天子看。
兩人一唱一和,加上一干很快就要參合進來的御史,看着聲勢當是要置蘇軾於死而甘心。
“今日聽傳聞,說李定之子年前曾過其門,蘇軾依故事設宴,但在席上卻冷嘲熱諷,說‘好一個呆長漢’,李定之子是大慚而退。”
“……”呂惠卿沉默了好一陣,半晌之後搖搖頭。都沒什麼好說的了,“此事若爲真,李定銜蘇軾入骨,倒也不爲過了。李定之子乃是後生晚輩,縱是厭見其人,遣人代爲主席便可,豈可如此行事。蘇軾輕佻如此,實是有失體統。”
“李定遣其子過蘇門,或許主動化解舊怨的打算。當年畢竟是蘇軾攻李定,不得李定首肯,其子當也不敢赴蘇軾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