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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的定了罪,會不會覺得很解氣?”韓岡問道。
周南不高興了,用力捶了韓岡一下:“奴奴哪有那麼小心眼。喫點苦頭就好了,哪還有恨到要人死的道理。”
韓岡揉了揉被捶的肩膀:“這麼大的案子,不會很快審結,總得有個一年半載。就算斷了死罪,也要等秋決纔是。何況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訕謗朝政。天子就算想殺雞儆猴,奪官編管也能達到目的……”他想了一下,“照爲夫想來,如果西夏順利地打下來,天子心情好,多半就會放了蘇子瞻。”
“如果贏不了呢?官人你不是說這一仗輸面居多嗎?”
韓岡咂了下嘴,“……那就得儘量不讓他做田豐了。”
……
羅兀城在戰前乃是守禦邊境的寨堡,因爲西夏人幾年來一直都很老實,算是很清靜的地方。當年的守將王舜臣,每次回綏德,都說守在羅兀城能淡出鳥來。
可如今的羅兀城,城門處車水馬龍。一輛輛車、一隊隊人馬從幾個門中進進出出。時不時地在城門口就有一起或大或小的騷動。要麼是車輛損壞、馱馬失蹄,要麼就是車馬迎面相撞,總少不了將城門堵上一時半刻。
“這要到哪天才能將城裏的糧草都運上去。”轉運副使呂大鈞從門外走進來,滿頭大汗,“這兵站一程程的,卸貨、裝貨耽擱的時間也太多了。”
“誰讓在熙河路行之有效?”章楶從賬本中抬起頭,看着呂大鈞從小吏手上接過溼手巾擦着臉,苦笑道“河湟之役經過了這麼些年,兵站制度已經在陝西各路推廣開了,但並不是有了兵站就能順順當當地運送糧秣。空學了皮毛,沒學到本質,就是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