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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里馬心中奇怪,他以爲卡洛斯在塞維利亞遭迫害,會因此反對教會。說起信念時,卡洛斯總是三言兩語帶過,這些年來,埃布里馬從卡洛斯的隨口之言還有字裏行間中得知,天主教儀式帶給卡洛斯極大的慰藉,類似他自己行水禮。新教教堂裏四壁蕭然,兩個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埃布里馬問:“最後你們決定什麼題目了?”
“加納的神蹟,就是耶穌變水爲酒的典故。”
埃布里馬哈哈笑了。“聖經裏你最喜歡這個典故。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人人都知道卡洛斯嗜酒如命。
卡洛斯微笑着說:“下週就送去教堂了。”
這幅畫表面上是城中冶金匠的捐贈,不過人人都清楚,錢是卡洛斯一個人出的。從中不難看出,卡洛斯已迅速成爲安特衛普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性格和善,愛與人交往,再加上頭腦精明,當上市議員應該是早晚的事。
埃布里馬則不同,他性格內斂謹慎。比頭腦,他不輸給卡洛斯,但他對當官不感興趣。再有,他喜歡攢錢。
卡洛斯又說:“過後大夥聚一聚,你帶着艾微也來吧。”
“那還用說。”
還沒走到牧場,耳邊就傳來一陣歌聲,埃布里馬覺得脖頸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歌聲着實不可思議,他早習慣了在天主堂裏聽唱經班齊唱;主教座堂裏的唱經班人數也不少,但和眼前這一幕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他從沒聽過數千人齊唱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