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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裴如晝不一樣。
他並不是不懂身份地位之差,而是壓根不在意。
不知從何時起,從前恨不得拉整個世界一起腐朽、衰敗甚至墮落的他,頭回有了不忍摧毀的東西。
背完書後,兩人繼續並肩走在林中。聽着身邊人與馬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戚白裏的心間,產生了一種極其陌生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覺……
就像是初春時節,陽光照化了山澗清溪上那層薄冰,將溪水曬的暖暖的。
然後,帶着滿身傷疤、泥濘,於蕭瑟寒風中獨行了一冬的他,將覆着血污的手輕輕放到了溪水裏。
疲倦和痛苦,剎那間煙消雲散。
他們兩人之間,向來都是裴如晝說,戚白裏聽着。但這一瞬,戚白裏竟然忍不住轉過身去,稍稍張了張口,想和身邊的人說點什麼。
但這個念頭才生出,就被打斷了。
“裴如晝!裴如晝——”遠處,戚雲遙又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