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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兩岸,已經是一片蔥綠,大片大片的農田當中,剛剛播種完畢的春小麥已經抽出嫩芽,形成了一條條綠色的直線。穿着粗布短衣的農人們,星星點點,散步在遼闊的田野中,或施肥,或是在彎腰除草。
這當真是一幅大宋勞動人民建設封建主義美好家園的風物畫兒。
這片富饒安寧的土地,屬於大宋河北東路的清州境內。此地本是中華腹心之土,往北不遠就是“古九州”之一的幽州之地。那裏自古就是華夏疆土,可是卻在五代十國時期,被石敬塘出賣給了契丹人,至今已經和華夏漢土割裂了一百六十多年了。由於幽州的喪失,大宋河北東路的清州就從腹心之地變成了華夏的邊疆重鎮了。
不過隨着澶淵之盟的訂立,昔日劍拔弩張的邊境,就變成了一片和諧的田園。時間走到現在,這片臨近遼邦的土地,依舊安靜祥和,聞不到半點戰火狼煙的氣味。最讓這裏的農夫們感到擔心的,並不是北方武裝到牙齒的契丹鐵騎,而是這條安靜流淌的大河。
在過去的幾十年間,黃河三易其道,不知氾濫了多少回。原本東流入海的大河,更是北流到了清州,在清州境內注入了宋遼邊境的界河。
雖然黃河改道北流的時候曾經淹沒了清州境內的大片農田和許多村莊,造成了巨大的水患。但是河道固定之後,清州的百姓卻開始體會到這條大河的好處了。
大河向北入遼,向南則通往北京大名府,還經過運河聯繫着大宋的首善之都開封府,更是融入了北宋時期在中原東部地區四通八達的運河網絡。讓早就被割裂與華夏之外的幽州之地,獲得了一條通航量極大的內河水道。
而河北東路的清州,則成了這條“黃金水道”入遼的要衝。如果從地圖上看,黃河和界河,就在此地形成了一個丁字形的三叉河口。
兩艘掛着“奉旨出使”旗幟的巨大的樓船,此時就在接近界河的河口地區下了錨,靜靜的等候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