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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汪鹽才徹底正視對方的眼睛。是認同也是讚許,讚許這個30+的男人,通身的世故,話卻說得清醒不輕佻。
她放下手裏的叉子,瞥到對面商務大樓逐漸燈火通明起來,好像輪到她說話了,於是逼不得已,講了個不短不長的閒篇:某天她因爲熬夜上火還是着涼了,總之舌上生了個瘡,不能喫東西不能說話的疼,就去藥店買西瓜霜。正巧碰上了師母,對方是汪鹽小學六年班主任的太太。
小時候汪鹽就很得馮老師喜歡,活潑開朗,學習上也一點就透。
師母和她寒暄好久,汪鹽因爲舌上的瘡都答得勉強。落在師母眼裏,卻是沉默溫順的。沒兩日,師母就聯絡汪家。汪鹽父親是名高中數學老師,媽媽是政府機關幹文職的,汪家在吾模路一住就是幾十年,不談什麼家風,街坊鄰里談起來:汪老師兩口子人都和善得很,他家貓貓也是個漂亮機敏的姑娘。
汪鹽小名貓貓。
回頭,汪母就跟汪鹽唸叨馮家師母張羅的相親。說侄子在一家民營上市公司做高管,爲人處世家庭背景都可以打包票,頭些年拼工作耽誤了些心思,如今老大不小了,人也固執,不是人家挑他,就是他挑人家。
這幾年,這樣上門張羅的不少,汪鹽從來不肯配合,這一次也是,她在飯桌上輕飄飄打回頭。汪母陳茵倒是不依了,反問汪鹽,“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爲止?”
三十歲?還是三十五歲?鹽鹽,你才二十七呀,你這樣心如止水的,我和你爸看着很難受。
汪母這一向睡眠不好,順帶着脾氣也跟着衝起來,時不時給他們爺倆一嘴。汪敏行都寬慰女兒,你媽最近更得有點厲害,又不服老,不肯喫那些藥,你能讓着她點就讓點。
陳茵直截了當地問汪鹽,是不是還想着那個盛吉安,我就不懂,你和他哪來這麼深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