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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歲的少年情懷,哪怕狗屁不通的詩,也是珍貴的。汪鹽從來沒想過她發乎情止乎禮的少女情愫,某一天冷不丁地被人打翻了,如同她手邊落地的一盤學生餐,狼藉狼狽。
始作俑者孫施惠。
因爲他害她這麼洋相了,害她新穿的棉襖遭殃了,所以她拒不承認送這張賀卡怎麼了。她說她昨晚收到好幾張了,怎麼了?
孫施惠看着她襟前洇色的湯汁,撇撇嘴,你愛那些烏七八糟的虛榮,關我屁事。
別來煩我。汪鹽,沒人告訴你,你多管閒事的樣子難看死了嘛!
汪鹽像被蟄了下,她屬於和孫施惠樑子結多了,久怨成災那種。實在話,她很不喜歡孫施惠的個性,也總結他們二人老是玩不到一塊去或者一兩句就崩盤的緣故:孫施惠好好一個人,偏長了張嘴,他總有理,拿毒舌當個性。實則,汪鹽拆穿,有人就像那冷血動物,你身上的皮不過是爲了適應環境的保護色罷了,我可憐你,孫施惠!
某人叫她滾,說他最討厭自以爲是還話多的女生,汪鹽,你和你們巷子裏那些家庭婦女一個德性,成天叨叨叨,你信不信,你的舌頭拉下來十米不止!
汪鹽當即還擊,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家庭婦女,你可別忘了,你也是家庭婦女生的,沒有你生母,有你今天的孫施惠?
話趕話,汪鹽說完就後悔了,甚至害怕。
因爲孫施惠最忌諱有人提他生母,果然,有人掉頭就走,冷眼轉身的樣子,汪鹽甚至一度以爲,這個毒舌鬼一定會狠狠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