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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餓死了, 也做好了喫不完打包的準備。
當然, 打包回去也沒人喫。她自有打算, 說帶給她爸媽吧。
孫施惠趁着她點菜的工夫, 翻了下手機, 簡短回了幾條短信。抬起頭的時候,聽她這樣的成算,他身子從椅背上起來,端坐的教養。丟開手機,解散袖子,翻卷的架勢,說他也餓了。“就爭取喫完,別把喫剩的帶給別人,我不喜歡。”
然而看汪鹽點好的菜單,一時皺眉,“怎麼這麼多肉啊?家裏伙食很差,以至於你要在外頭打牙祭?”
汪鹽不理會他,只如實陳述,她餓了,也確實很想喫肉。牛肉,烤鴨,豬手。
孫施惠笑得隱晦,才嘬了口餐前酒想起什麼,換了礦泉水。卻沒限制汪鹽,說她可以喝點,他來開車,“開你的車回去。”孫施惠的東西還在樓上,外套也在。他剛下樓的時候就沒穿外套,是汪鹽不肯他穿了,因爲上頭裏襯上有什麼,二人都默契得很。
汪鹽抿一口餐前酒,看着對面人喚侍者,撤去他的酒。再幫他的水多投幾塊冰來。
交代完,孫施惠目光再掃過來時,汪鹽顯得不那麼自然,再不作聲地移開了。
他問她,“怎麼?”
汪鹽咕噥咽一口,薄荷酒辛辣且過分提神,清醒與醉明明該是悖論的,偏偏糅合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