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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畢業就搬出來了, 爺爺也從不理會我住哪裏。他根本不知道我厭惡透了鄉下那套老宅, 也尤爲地反感清明、七月半那些燒紙拜祖宗的名堂。”
“我跟着他們二十年。二十年, 也抵消不了一個外來人的嫌疑。”
“他可以無條件地縱容琅華, 由着琅華這般性情地把自己養廢了。卻不允許我半點差錯,小時候,他帶我去見客,在外人面前,我失禮沒喊他爺爺。回來,他足足冷落了我個把個月。”
“高中那場籃球拉練賽,不是我不可以參加,而是爺爺不惜動用了他捐助圖書館的慈善家名號,施壓給校方和區領導。說他攏共就這麼個苗子,他不允許任何隱性的危險。”
“他不是擔心捨不得我,而是怕他的苗子有個什麼閃失。我和他花房裏,悉心供養的那些名貴蘭花,沒什麼本質區別。”
“那天,接他前妻回孫家,他問我,是不是一肚子怨言?”
“我說哪裏的話。呵。”
孫施惠這些年都在維繫着一個繼承人的人設,他自認對爺爺還報到了。他這些年得了多少,養老送終這一陣,他也還給他。不夠,還有接下來的二十年,甚至四十年。
“這輩子,我再也走不出去了。其實,他狠該明白這一點的,可是,臨了,他這點薄情都捨不得施捨給我。拿遺囑套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