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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虧待他了,但也只能這樣,誰叫他姓孫的。”人躺在院子裏,看天上的星,遙遙遠遠,輝映閃爍,良久,孫開祥再道,“就像一個屋子,沒有承重的大梁,屋內的人會塌的。”
汪鹽陪着在廊沿邊上坐了會兒,看着藤椅上靜靜出氣已經比進氣多的人,每日晨昏都要定時吸氧了。再思量着孫施惠今日一日的安排,哪怕有些私心的話也按住了。
明明有個人比他們任何人都懂事死如事生。
天色不早,汪鹽勸爺爺早點歇息。臨走前,富芸芸也沒把那瓶修剪好的狐尾百合拿進裏,而是,喊了聲鹽鹽。
她想託汪鹽,把這瓶花送到琅華那裏去。
汪鹽沒有接,而是誠心的旁觀者視角,“上頭幾年我和我媽關係緊張到,我壓根不想回家。就覺得我媽是天底下最沒有邊界感的人。事事她都要管都要問,又事事覺得她纔是對的,非得修正我和我爸的意志她才甘心。”
“可是我和我之前的對象分手,全然和我媽無關。分手第一年,我媽幾乎看了我半年的眼色,她不敢跟我說話,不敢輕易提點什麼,好像生怕我爆發遷怒她什麼,其實,”汪鹽稍稍莞爾,提起陳茵女士依舊有哭笑不得的怨氣和無奈,“不關她一點事,我也早已過去了。”
汪鹽曾經一度以爲天底下的媽都一樣,攬着“我都是爲你好”的幌子,佔據着家庭矛盾一半的根據地。直到遇到孫施惠家截然相反的例子,“原來事情往兩個極端走,真的不好的。太沒有邊界與太有邊界感,對於親子關係都不是好跡象。”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不是這家務事比明正典刑還難,而是家這個地方,就不是個講理的地方。
冰雪消融,也只是太陽出來,溫度去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