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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一塊拱得老高且紅成一片的皰疹,富芸芸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似的,哭得難以自抑。說這塊疼處,也說這些年,“都怪我,怪我,琅華,當年我就該執意帶你走。也許我們娘倆走了,你爸爸也就死心再成家去了,他也不會盯着我的一雙兒女,金錫也不會死,他更不會因爲死盯着一個孫子而冷落了你。”
“走哪裏去,”琅華當着母親的面,脫掉裙子,如襁褓裏的孩子一樣,毫無羞恥心,再去翻寬鬆的恤衫來套,“你不瞭解我,我過不慣你的那些精神文明日子的。”
富芸芸原本想爲自己辯駁幾句的,想告訴她,我生你並非我的本意。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了。生者都快逝了,她沒什麼放不下了。她不能由着自己的女兒最後那一點驕傲都丟掉了。
半明半昧的房裏,琅華一陣窸窣換衣後,扭頭來,母女倆彼此看不清對面形容,她問母親,“你覺得爸爸後來一直沒續娶是因爲我或者阿哥?”
“……”
“不。他是除了你,再不高興和別的女人論夫妻了。”
那麼,這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呢。
琅華搞不清爽,她這輩子都搞不清爽的。她被爸爸慣壞了,永遠不習慣安心待在一個男人身邊,當他的陪襯或者副角。
“那天你和爸爸,施惠和汪鹽,一起坐在早飯桌上。我真是噁心透了。”
“好像兜兜轉轉,我永遠是那個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