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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宮東邊一方小而別緻的院落裏,恪太嬪已斷斷續續地嘆了半晌的氣。
齊太嬪初時只是聽着,後來聽得心煩,就擰起眉:“別嘆了,聽着讓人難受。”
“現在倒知道難受了。”恪太嬪美眸一橫,“我說過多少次……我們當謹慎些,先哄着顧氏,日後再尋合適的機會讓她開口便是。你倒好,讓陛下幾句話一詐就什麼都招了,還替他去做那樣的事。如今我看顧氏也不肯跟我們交心了,把柄又落在了陛下手裏,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齊太嬪聽完,忍不住也嘆氣起來。
她說的這些,已讓二人夜不能寐兩個多月了。
她們兩個在先帝在位時都不大得寵,深宮寂寥,連夜色都彷彿比外頭更冷清。時日長了,她們之間就有了層不能爲外人道的關係。
可這層關係雖讓人安慰,卻終究兇險。先帝在時她們分外小心,後來好不容易熬走了先帝,齊太嬪的心思活絡了起來,想尋個機會避出宮去,不論新帝讓她們在宮外住怎樣的地方,都好過宮裏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
所以她鋪起了顧燕時這條線,原本想待得時機成熟央她開個口,不料當今聖上不是從何時開始早已察覺端倪。
白霜山雪崩之後,陛下要她去顧氏面前做戲,以便套蘭月的話。她大願意,他就只說了一句:“那您與恪母妃的事,朕就要與母后聊上一聊了。”
齊太嬪一下就慌了陣腳,自然任由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