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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五十四率领那些善于言辞、或是深入村社已获得信任的墨者穿梭民众其间,多有人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上次那些巫祝吃了祝融血之后,便死了。如今正在哭。凡事想要得到,总要有风险。行祭祀事,受人尊重,又通鬼神,哪有那么容易?适也说了,吃了可能会死,可他们非要吃。可见他们并非天选之人,倒是愧对了你们的信任,当日你们怕墨者将来远去,一致同意让那些巫祝学祭祝之法,谁曾想他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只怕心不诚灵,也或许之前做的事触怒了天帝,毕竟祭祀了那么多的少女活人,哎……”
此时尚未说破,这些墨者言令如一,那边继续哭,这边片刻间已经将事情传开。
除了哭诉的地方没去,别处的民众一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同情的,反倒有些愤怒,心说那些巫祝的心不诚灵,只怕之前祭祀的钱财是白费了。
既要通鬼神,要是那么容易岂不是人人可通?怕死做什么可通鬼神的人?
况且若想博富贵,尚且要冒死拼杀以换取一个庶农工商皆遂的机会,既想通鬼神又怕死,这倒真是没什么可怜可惜的。
又想到半年前适含沙射影说的那些祭祀少女触怒天帝的事,又不能真切地看到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是血的女子,便与棺木附近的那些人心思大不相同。
葵花之下,公造冶小声道:“不如现在就让那些失去女儿的人出面,他们既哭,咱们也哭,哭过之后才好杀人。只他们哭,我们再杀哭泣妇人,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