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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衆人不由得一起回頭,把視線集中在人羣中一個姑娘身上。
那是今年的拔燈紅籌,她聽到那個兇人提及自己,
不由得臉色一變,朝後退去。天寶二載十月七日,午正。
長安,萬年縣,靖恭坊。
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馬球場上,那些矯健的西域良馬都焦慮不安,不停踢着蹄子,踏起一片片黃色塵土。
張小敬站在球場中央,喘着粗氣,那一隻獨眼赤紅如瘋獸。在不遠處,地上丟着一把長柄陌刀,旁邊一匹身材巨碩的良馬躺倒在地,宛若肉山。它的脖子上繫着綵帶,尾束羽繩,彰顯出與衆不同的地位,可惜它的腹部多了一道大大的刀口,鮮血從軀體裏潺潺流出,滲入黃土,很快把球場沁染成一種妖異的朱磦之色。
此時他的左手,正死死揪着永王李璘的髮髻,讓這位貴胄動彈不得。永王驚恐地踢動着雙腿,大聲喊着救命。
球場四周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有來打馬球的公子哥,有永王府邸的僕從護衛,有球場附近的民衆,還有剛剛趕到的大批萬年縣不良人。可是他們投鼠忌器,誰都不敢靠近,誰敢保證這個瘋子不會對永王動手?
張小敬低下頭,睥睨着這位貴公子:“聞無忌死時,可也是這般狼狽嗎?”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永王歇斯底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