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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昂臨終前有遺言, 他的舊部不可結黨,不可串連,還讓公孫佳親自把他們送出門。
彼時公孫昂一點要死的意思都沒有,公孫佳也只當這是“我爹要我學習管理家務”其中的一項任務而已。畢竟她沒有兄弟, 只有她一個, 代親爹送客這種事她是得乾的。看着這些人的背影, 她當時心情是一點波瀾也沒有的。
送完客回頭她爹就死了, 她也是很震驚的。震驚之餘,公孫昂的遺言她是記住了, 也不曾主動聯繫這些人。公孫佳這幾個月來掙扎得很辛苦,也沒有打這批人的主意, 她內心深處很信任亡父的判斷,既然公孫昂到死都沒讓她與這些人互相照顧,那就是不能輕易去動。
現在這些人送上門來了, 公孫佳實在猜不出其中的原因, 總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才讓這批人不得不跑過來嚎喪。
匆匆洗沐,公孫佳披頭散髮往書房去。
她在家中一向如此,家裏人都不以爲意。與她見面比較少的舊部們則大喫一驚, 原本哭嚎的都住了嘴, 喫驚地看着她。
披頭散髮、一身素服, 她更像是個哭喪的。
兩撥人在書房前的庭院裏碰了面。單良與榮校尉表情複雜地站在一邊,約摸有五、六個公孫昂的舊部跪在當庭,哭到一半暫停了下來。說是“五、六個”是因爲他們的排位比較奇怪, 第一排兩個,第二排三個,這是一個小集團, 另外有一個年輕人,與前排兩個跪在一排,但是與另外五個人的距離又有一種隔閡感,這個隊形令人無法給他歸個類。
他們都着素服,說弔唁也可以,但是從他們的神態來看,又不完全是弔唁。不是說不悲傷,而是悲傷中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可以勉強稱之爲“悲憤”。公孫佳特別奇怪,難道最近發生了什麼?
不等單良介紹,公孫佳的腳步已放到最緩,她沒有拄杖,右腕上的那串念珠褪了下來,捏在手裏一粒一粒地捻着。輕輕地走,細細地觀察着地上跪着的人。慢慢走到書房門前站定,俯視着這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