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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烤火期間實在沒什麼事可做了,也可能是蒙仲仍因爲方纔的事而心有餘悸,他忍不住對莊子說道:“夫子,日後請務必莫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
莊周眨了眨眼睛,捋着髯須瞅着蒙仲,可能是覺得被小輩這樣指責有點尷尬,但最終,他還是小幅度地微微點了點頭——若非蒙仲看得仔細,可能會因此而忽略。
蒙仲很驚訝於莊子居然接受了自己的要求,畢竟在儒家思想盛行的當代,似蒙仲這般對年長者說話,哪怕他是出於好心,亦有可能讓年長者感到不快。
然而莊周卻絲毫沒有不快之色,這讓人不得不信服這位聖賢那異於世俗的胸襟。
對此,蒙仲亦爲之信服,信服之餘,他忍不住問道:“夫子,您方纔爲何要冒險釋放魚簍網內的魚呢?是覺得它們可憐麼?”
見此,莊子深思了一下,見擺在身邊的竹籃裏仍有空無一字的竹簡,還有筆墨,遂彎腰將竹簡拿起攤開在膝蓋上,旋即又取過筆,將筆尖放在嘴裏用唾沫蘸溼,然後在竹簡上寫道:彼物傷德。
“彼物?”蒙仲愣了愣,旋即好奇問道:“夫子指的是那隻魚簍網?”
莊子點點頭,提筆又在竹簡上寫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然後,他指了指那兩條正在被烤的魚,又寫道:損其餘,補你我之不足,此合乎天道。但以彼物(魚簍網)獵魚,若魚因困而死,卻未必能補你之不足,若棄之,此消而彼不能長,即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