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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對一片郎朗光景,椒房殿的宮人卻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因只要長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得出來,皇后心情不是很好。
齊凌婚後有三日休沐,罷了朝會,這日連雷打不動的騎射功課都免了,在椒房殿睡到了日上三竿。
曹舒往裏頭探了兩次頭,早就把要換的冠服取了過來,卻遲遲等不到招他伺候的訊息,眼看皇帝還有睡下去的意向,急的熱鍋上螞蟻一般,對面無表情坐在妝奩前的朱晏亭道:“殿下,您去催一催?……皇太后已派魏倉來看過兩道了。”
今晨帝后已告祀宗廟,這日晨起按理應該一起去給太后問安,而今日已經過去了一早上,君王還沒起身。魏倉回去稟報太后,皇太后也心情不佳,待要派人去訓斥皇后,卻被告知皇后早已起身,也等候在階下,一腔怒火無處傾瀉,只得催魏倉等人。
朱晏亭早已梳妝更衣畢,金爵之下,面色冷冷的,側過頭讓鸞刀用混雜着胡粉和赤粉調座膚色的粉遮擋脖頸側的痕跡——皇帝一口咬得極狠,齒尖刺破錶膚,堪堪就砸她挑破青痣的傷痕邊緣,印下了月牙之形。
這麼一看,倒看不出哪裏是自己用金簪挑破的,哪裏是他用牙齒咬破的。只能看見一點一點痕跡,像揉碎的花瓣一樣,散在耳下。
鸞刀兩日之內,第二次爲她脖頸受的傷含淚,一壁輕敷,一壁輕聲問她:“殿下,疼不疼”
朱晏亭搖搖頭,示意她不必顧忌,可着重粉。
鸞刀眼圈紅着,仔細層層往上疊粉,直堆了好些層,才勉強遮住殷紅青紫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