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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勃然大怒:“豎子怎敢毀諾?他與孤王相約共反,臨了又作縮頭忘八?!他以爲現在苟且,那黃口小兒的皇帝就會留他一條性命,有他作富家翁?真是駑馬戀棧豆!愚蠢!荒唐!”
使節唯有在地上發抖的份,怎敢答話,聽他逼問豫章王毀諾的原因,小聲道:“豫章王說,王上沒有按照與他的約定明年春天再起事,王后和世子都還在長安…………”
“唯有齊良弼有妻兒?孤王就沒有妻兒?!”燕王咆哮道:“我孫兒阿茂的頭顱還懸在長安城外,睜着眼睛看着他呢,爲這等瑣事誤了大事,蠢豬!蠢狗!豎子!竟敢戲耍孤!”
老燕王如一隻暴怒的老虎,眼珠凸出,白鬚疾顫,來回在座前走動幾步,指着使節說:“你,再跑一趟。與他陳明利弊,只要孤王戰敗,就是黃口小兒秋後算賬之日,到時候他全家也要死,不如犧牲個王后,到時候權柄在握,納多少姬妾不可?生多少孩兒不可?……”他忽又止步:“這蠢人爲尺寸之利所惑,不是成大事者,將爲人宰割,終喪於一刀斧手!”
眼一閉,蕭蕭豎立,喟然長嘆:“若我阿腃還在,若我阿腃還在……我何至於孤掌難鳴。”
使節唯唯諾諾,小聲道:“可豫章王說了,如果再見咱們的使者……不問緣由,定斬不饒。”
老燕王倒吸了一口涼氣,怒的渾身戰慄,說不出話來。他猛地朝身側架上拔出一劍。
那使節猶道:“臣在路上宰殺了一匹即將凍死的戰馬……求王上看在臣朝夕奔走,險些凍死的份上,寬恕……”
他話還沒有說完,老燕王的劍已經洞穿了他的喉嚨,血液噴濺而出,血滴染紅了擺在一側的熊頭,它張着被染斑駁的尖齒,眼睛投入血滴,血絲爆眼,目眥欲裂。如將吞噬所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