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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鄭太后顯然對皇帝的高起輕放、禍水東引大爲不滿,這日竟然在皇帝按例去晨參時以母子之情督促他嚴厲處置。
道:“皇帝不在京,朱氏敢擅自調兵封城,軟禁哀家。如此張揚跋扈,囂張妄爲,皇帝如若寵縱不咎,必縱出犯上謀逆之事!皇帝難道忘了張氏之禍了嗎?”
齊凌道:“阿亭懷胎辛苦,幾度險些不保。兒一直讓太醫瞞着她,她忽然身體有恙,驚疑不定,調兵自護也屬常理,護的不止她自己,也是兒的血脈。兒聽說母后從前懷胎時,懲治宮人,移椒房殿八十二人,先帝也允了。爲何要對皇后這樣苛刻呢?”
鄭太后道:“皇帝莫非忘了,她可是端懿皇太后的外孫女!她的母親是當年大名鼎鼎的章華長公主,你父皇多頭疼,憂心得壯年早崩,你都忘了嗎?”
皇帝沒有說話。
鄭太后趁勢又勸道:“這一遭你還看不出來?此女殺伐果斷,絕非池中物,兩千羽林郎爲她如臂指使,封長信宮扼哀家之口,封長安十二門扼天下之口,整整一日未出亂子,這是尋常人辦得到的?今日她向着你,你覺得她處處都好。她日她背離了你,又會如何?皇帝莫不是以爲帝王之家,尚有夫婦之情?!皇帝且看,他日她有了太子,還答不答理你!”
皇帝默默的把玩着手中的蓋盞,面容爲長信宮無處不在的厚重陰影籠罩了一半,分割他如玉之面,薄脣微啓,脣畔含一絲譏誚之笑。
“兒子不明白。”
他一字一字,緩緩問道:“母后是說,天家沒有夫婦、母子之情麼?”
短短一句話,令鄭太后心驚動魄,愣在當場,嘴脣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