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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曾對他說:“臣很羨慕世家大族的公子,生來就有卷牘,有高士名儒教授學識。臣家中買不起書卷,能觸到鐫字的竹簡只有父親當小吏時帶回來的《九章律》,臣別無他法,只得將《九章律》一字不漏全都背了下來,纔有機會得到京兆尹的賞識,以至於今日能爲陛下效力。”
“臣在京兆尹手底下做事時,太過死板,不知變通,將長亭侯府上人打斷了腿。他在長安市上曾用卷牘的竹簡劈臣的臉面,譏我是個不識文書的寒門子。”
“臣如今的俸祿一大半都花來買典籍,臣朝暮掌燈,苦讀不輟。就是爲了掙回這口氣。“
“臣如今位居九卿,俸祿兩千石,兒子張慶、張遠都得以識文斷字,有先生教,有書讀,這都是仰仗陛下。臣的身家性命,都是陛下的,我全家當效死以報陛下。”
如何能放棄張紹。
放棄一個在他治下,從背九章律識字、靠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攀升、爲他擔下酷吏之名、雙手沾滿鮮血的寒門子。
……
與丞相等斡旋時,曹舒抱着齊鴻的頭顱站在那裏,分明沒有一點味道,卻令他感到噁心,一日未進粒米。
最後處理齊湄的事時,皇帝情緒已繃到了頂點。
這兩日宮如鬧市,殿如歌臺,侯卿將相、一唱一和,樁樁件件、句句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