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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愕然問:“我將在此?”
齊凌笑道:“請舅舅上路。”
鄭安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捶胸頓足,又是嚎泣:“上當了。”
他掙動得厲害,殿上掛的燈搖晃,細細菸灰灑下,迷了眼睛。
這位軍功赫赫,鄭氏一門實際上的主心骨,此刻像無賴孩童一般在地上又滾又哭又笑。
他忽而坐起,長聲泣道:“陛下,是皇后爲了掃除異己,故意放出陛下駕崩的消息!她挑撥丞相與舞陽,令我等不知宮內情狀,獨她一手遮天,再放出君上晏駕之謠……我們……我們是被她精心羅織的計謀一步一步逼反的!不是她突然發難,丞相此刻還跪在禁中等消息吶。陛下,妖后爲了一己之私,不惜生靈塗炭,攪動兵災,置萬民置社稷於險境,其心可誅,其罪罄竹難書!其行惡毒至極!狠毒至極!三郎,舅舅將死,這都是肺腑之言 ,你要睜眼看看,莫受奸人矇蔽,做了婦人的掌中子、手中刃還不自知,先帝先太后在泉下如何得安眠啊?!”
齊凌冷冷一笑,道:“伏桂宮內應八百人,眼線不可計數、攜刀入宮,劍履上殿、虐殺中書謁者令、欺擄太子、乍稱太子崩,推恆王漸爲帝——樁樁件件,都是皇后逼着你長亭侯做的?舅舅,你倒有臉提先帝先太后?”
鄭安一時啞然,怔然良久道:“非常之時……換了誰……都會……”
齊凌久病初愈,精力不濟,無意再與他多言,揮了揮手。
鄭安被帶了出去,他不甘就死,如剛正諫士一般,瞪着眼,吹鬍子,掙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