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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殿下自己嗎?”
鸞刀這句話說得如此自然, 對上那雙驚惶得有些埋怨的眼眸、左顧右盼唯恐他人聽見的模樣。
看着這副忱忱只爲她一人打算的忠心情貌,朱晏亭感到有些冷, 環住了胳膊。
她一直不太願意去回想被困在昭臺宮的日子, 失去所有,懷着身孕,只有鸞刀一個人陪在身邊。那幾個月胎像不穩, 總是驚悸發夢,聽着遠處獅虎嚎叫,挨着時日等天明。
妖星搖曳那些夜晚, 暗沉沉的念頭也會飄出來。
就在齊凌出事以前那段日子, 她有滑胎徵兆, 總夢見腹中孩兒夭折,分不清什麼時候清醒,什麼時候入睡,時常將夢囈當真,又把真事作僞,安神的湯藥像水一樣灌,也難得一夕安寢。
故而她也有一瞬的恍惚, 是不是她記錯了,在某一次噩夢之後, 以爲自己已經小產, 失去所有希望,將厄念夢囈真的說出口——真的是自己指示她,謀劃了對齊凌的刺殺。
沒有第三人可以作證,鸞刀是母親的人, 背景清白, 忠心耿耿, 在她被朱恪發配到湖中時就奮不顧身跳入雲澤跟隨她。
從來都唯她馬首是瞻,沒有出過任何一點問題,沒有任何理由欺騙自己。
鸞刀解下外袍披到她身上,感覺到她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