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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壁跟在他身後,將舟繫了,道:“不好,我們想連夜救下女公子帶走,她生病了,怎麼禁得住舟車勞頓?”
鸞刀冷麪不答,二人相對無言。
……
屋中昏昏的,只點了一盞燈。
白沙渚館榭修築時重天然,去矯飾,屋中陳設直樸,當門只幾、屏、案,屏後轉過去便見耳廊,竹幔低垂,走到盡頭,臥房內幽光微微,昏暗燈光,籠罩着榻上昏睡之人。
李弈至今仍記得第一次看到朱晏亭的樣子——他那時年十六,初得長公主賞識作她衛兵,那年朱晏亭才八歲。
登上如天階的“一息臺”,見若天人的侍婢,簇擁雲裳蘭佩、風姿絕代的長公主,長公主手持麈尾扇,爲湘竹簞上的嬌兒打風。
暈滿了雲夢華彩的屏障若一場濃密水霧,覆在粉妝玉琢的小女娃身上。他下跪叩首時,視線被屏障上漫天匝地的祥雲擠滿,洋洋灑灑逶迤腦中。
後來聽他們說,這個女娃娃是長公主唯一的女兒,秉天人之姿,生來便是人掌中珠,往後還會是帝王妻,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