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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刀沉默了片刻:“我因宮裏出來的,懂禮儀,她讓我教導她的女兒,對我還算尊重………從前只道她品行不堪,並不知道藏這樣的禍心,要早知道他們夫婦這麼待你,我便該早早先刺了她,再從一息臺上跳下去。”
朱晏亭被葡萄汁水沾了一手,垂首在巾帕上輕擦:“幸虧你不知道,不然白爲她賠了性命。”
鸞刀侍奉她喝完藥,又打水來給她淨面,解下一頭如緞青絲,用茉莉、白芷、姜蘭等乾花浸的水,拉發持篦子篦着,道:“女公子婚事,那日奴恍然聽了一聲,可真定給吳儷了?”
朱晏亭對着銅鑑裏的自己,伸手擦去滴落在鏡面上的水珠,便露出了鏡面上自己嘴邊有一點冰冷的笑容。
“朱恪做主爲我定了,他一意孤行,我勸他不得。”
鸞刀開口欲爲她謀劃,卻見她並無憂色,反倒有坐觀之意,不由得憂心忡忡。
蹲在她座旁,握着她的手:“女公子,現在無人爲您謀劃,奴僭越說一句,長公主前車之鑑在前,事關女子一生,出嫁這等大事,你不可任人擺佈了。 ”捏緊她手指:“在章華,朱公勢力龐大,如今的局面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不能耐他何。既然李將軍能弄到船,咱們想個法子,逃到長安去,先見見長公主的其他親族,再作打算也不遲。”
鸞刀的手冰涼,目中殷殷切切,是在真心爲她謀劃。
朱晏亭心下一暖,回手覆住她手,輕輕道:“你安心,我就在白沙渚上,哪兒也不會去。”
她遲疑了片刻,忽然低下頭,輕輕附到鸞刀耳邊,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