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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曼荼打定主意迴歸民間,能不能練劍確實不重要了。但神醫卻很在意,他在她手心寫:“你爲練劍受了這麼多苦,真的不介意嗎?”
“沒事。”桓曼荼不在意地笑了,“我以前還喜歡過容玠呢,就當那些日子餵了狗,過好以後就夠了。”
神醫似乎還想再寫,被桓曼荼反握住手,親暱地靠在他肩上:“大好的日子,我不想提那個人。我真的不喜歡他了,你不必耿耿於懷。”
這些日子崖底唯有他們兩人,孤男寡女,換藥時又時常需要更衣解帶,兩人很自然就擦出火花。其實桓曼荼覺得在最開始的時候,神醫就對她有好感,要不然,誰會管一個陌生人瘋瘋癲癲、尋死覓活?
她最艱難的那些日子,是神醫徹夜守着她,幫她療傷、接骨乃至洗澡穿衣。她體內毒素髮作,痛的恨不得自殺的時候,是神醫緊緊抱着她,攔住她想要自殘的手。桓曼荼第一次被人這樣用心對待,慢慢的,她覺得這樣也挺好。
桓曼荼靠在神醫肩上,無異於捅穿窗戶紙。神醫僵硬了一會,慢慢將手覆在她肩上。
自此之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桓曼荼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但更危險的,比如廚房,神醫還是不讓她靠近。神醫出去採藥時,桓曼荼會坐在門檻,曬着太陽,等他回來。
今日神醫抓了一隻飛鳥,回來給桓曼荼補身體。一線天滿地是毒,沒毒的恐怕唯有天上的鳥。神醫在廚房清理羽毛,桓曼荼也非要跟來,神醫沒辦法,讓她在後面待着,但是不允許碰刀。
都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怕她傷害自己。桓曼荼心中無奈又感動,她便也如神醫的意,安靜地站在後面,和他說話。神醫是啞巴,往往是桓曼荼說,他聽。桓曼荼自從眼盲後,每日能接觸的天地只有這麼大,翻來覆去都是些瑣碎小事。可是神醫從沒有不耐煩,每次在她不好意思停下的時候,神醫就會在她手心寫字,說自己很感興趣。
漸漸的,桓曼荼不像以前那樣敏感自卑,也敢長篇大論地說話了。今日也是一樣,桓曼荼絮絮叨叨地說着話,神醫把補湯燉好,起身時突然晃了一下,咣噹撞倒旁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