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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引以爲豪的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非禪院家者,愧爲咒術師;非咒術師者,愧爲人。我生在禪院家,但卻是他們最爲鄙夷的存在。”
“從那時候起,一直活到現在,我身上發生的,就沒有一件是好事。”
這樣說着的禪院甚爾抬頭,看着透過樹蔭縫隙照下來的陽光。
不,還是曾經有好事發生過的。他找到了戀人,成了家,有了孩子。但在短暫的平和與幸福之後,戀人也還是離他而去了。
比從來沒有得到過更悲傷的,是以爲已經握在手心卻又失去。比悲傷更加悲傷的,是空歡喜一場。
“原本我以爲自己真的能得到幸福,但這個世界一遍又一遍告訴我,我不配得到真正的幸福。反正我的一生都一直在被否認,是比下水道里爭搶撕咬的野狗還不如的人生,那就和命運來比比看是誰能更爛吧。”
禪院甚爾笑了一聲,“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靠這副被看不起的身體的力量去幹一些髒活而已。那就這麼做吧,反正已經沒人在乎我過得怎麼樣。”
“不是這樣的。”花梨純不贊成地說,“惠的媽媽會在乎。惠一定是在乎的,只是他還是個孩子,對你的決定沒有任何改變的方法。另外我也在乎。”
“因爲你和我一樣,都是逃出禪院家的人。”她說,“我是因爲父母的努力才能逃出來的,而你是靠自己的力量逃出來的。所以既然逃出來了,就不要再被已經過去的舊日擺佈。”
“既然曾經有過想要給你幸福的人,那你在痛苦的時候,就更要回憶起她那時候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笑容,她的溫度,那些都是她留給你的力量,是雖然只陪伴了你短短一段時間,但卻希望能夠保護你一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