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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對她發過火後，等他理性回來，會比誰都後悔，可他總是兜不住情緒，說到底，還是因爲他太愛她了。
想到這裏的賀季晨，面容上浮現了一抹哀傷，生動而又悲涼。
他指尖緩緩地滑動着屏幕，望着一羣對她的議論紛紛，終究還是退出了微信，不過深夜祕可能已經休息，點開了通訊記錄，找了祕書的電話。
他正準備撥出去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除了祕書打來的電話，還有兩個是韓知返的。
他動了動眉心，後知後覺的恍然想起，他本是跟韓知返在陪客戶打牌，結果碰到了她的事，招呼都沒打，就離場了。
他停下給祕書撥電話的動作，直接改成韓知返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聽，裏面的韓知返可能已經回了家，正準備洗澡，隔着聽筒，隱隱的可以聽見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韓知返沒等他開口，就先開了口：“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啊？”
賀季晨沒回應韓知返半諷刺的調侃，直奔主題：“情況怎麼樣？”
“你人都走了，肯定黃了唄……”韓知返回。
賀季晨沒說話，握着手機的指尖，卻驀地加大了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