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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在吳郡時備受追捧不同,一行人在晉陵遭遇可謂冷落。儘管此前所造聲勢浩大,但那些僑居晉陵的徐兗士族回應者卻乏乏。
之所以會如此,倒不是這些僑姓士人意趣不同,而是這些家族與朝局糾葛更深,不如置身事外的吳地士人超然,可以隨意表達自己的喜好。
畢竟所謂的名士只是裝瘋,瘋到純粹自然的只是少數,明白自家老大是誰。庾懌公然挖徐兗頭馬琅琊王氏的牆角,事蹟哪怕再如何激動人心,這些人也絕不敢在如此微妙時節上趕着湊熱鬧。
庾懌也深知這一點,與沈充計劃並沒有繼續在此造勢的打算。路過郡治的時候,只是請沈哲子去他家,召集家人擺一場家宴。
潁川庾氏人丁本來很興旺,只是永嘉中分散各地,並沒能聚在一起。如今住在晉陵的,主要是庾懌父親庾琛這一支。庾懌請沈哲子見他家人,也是對沈充予以回應,以示通家之誼。
庾氏莊園位於城外一處山坡下,格局類於道途所見,只是規模比之吳郡各家族的田莊略遜,更不要說跟沈家那種大莊園相比。
“我家居清簡,哲子不要介意。”庾懌在牛車上對沈哲子笑道。
“德行兼備,家業自興。世叔有經世之才,名顯於時,家業興旺指日可待。”
沈哲子客氣一句,魏晉士人,除了極個別實在沒有經營之才的甘於貧寒之外,並不諱言營利。就算不爲子孫計,單單自身嗜酒服散、遊飲集會就是一筆龐大的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