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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啊。”
看,永遠如此。
許意濃胡亂用水抹了一把臉,連洗面奶都不用。集訓的時候宿舍裏都在討論各自用的洗面奶牌子,唯獨她插不上話,有次恰好曹縈縈跟她一起洗漱,人家先擠出黃豆般大小的洗面奶,打溼搓出泡沫,然後不緊不慢地塗在臉上打圈圈,她正在做這一系列操作的時候,許意濃只拿了自己的臉盆注入了三分之二的冷水,完了直接一個扎頭,來了個悶水。
許意濃的肺活量很好,通常可以悶水40到50秒,這段時間對她而言不僅僅是用來洗臉的,還可以讓大腦放空到一個最清醒的狀態,等再也憋不住了,才重新冒出來,毛巾一抹,完事兒。
那廂曹縈縈臉上的泡沫還沒打完,許意濃已經結束了,當時她擠眉弄眼嫌棄樣子簡直溢於言表。
此刻許意濃耳邊一直傳來吳老師的絮絮叨叨,以及她火急火燎去鞋櫃換鞋的擺弄聲,聽聲音她應該是悶着頭的,“早飯我來不及弄了,你自己去學校門口買點兒,一定記得喫啊。”
許意濃今天沒有悶水,擦乾臉走出衛生間,對着吳老師冷不丁冒出一句,“媽,你有真正關心過我嗎?”
吳老師穿鞋的動作一頓,抬眸蹙眉,又對上她的追問,“我跟你的學生們,到底,誰更重要?”
她扶着鞋櫃站直了些,神情困惑,“濃濃,你怎麼了?”
母女倆一個站在這頭,一個站在那頭,明明距離不遠,卻如同隔了一條溝壑,它無形卻也不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