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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彭突然仰面大笑起來,說道:“一馬不鞴雙鞍,忠臣不事二主!我岑彭雖不敢自詡高風亮節之士,但也明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劉縯,今日一戰,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劉縯聳肩笑了,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說得好!可是岑彭,你的同僚現在又在哪裏?”
他這一句話,把岑彭問得啞口無言。
按照約定,今日之決戰,以梁丘賜爲首的郡軍早就該到新野了,可是直到現在,連郡軍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他們這支新野縣兵在孤軍奮戰。
劉縯幽幽說道:“現,甄阜在郡城,梁丘賜在淯陽,他二人,無一人出兵援助新野,這就是你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岑彭,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士爲知己者死!你看看現在這個朝廷,真的是你想要的那個朝廷,還真的值得你去爲它賣命嗎?”
“……”當然不是!岑彭又不是傻子,身在郡府任職,他哪能看不出來王莽的昏庸,朝廷的無能,官員們之間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
可以說新莽朝廷早已腐爛到了根子裏,無藥可救。但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之奈何?
向舂陵軍投降?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別說過不去他自己心裏的這一關,他的家人可都在郡城,只要他一降,他的家人一個都活不成,得被甄阜殺個精光。
岑彭不能讓自己的活命建立在親人喪命的基礎上。
他深吸口氣,再次用刀點了點劉縯,大聲說道:“閒言少敘,廢話少說,今日之戰,我岑彭必奉陪到底!”說着話,他一甩手中刀,轉身回到縣兵的鐵桶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