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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你——”李暮道。
聽到這句話，寧悠不自覺地繃緊了後背，因爲上次關於文明的討論時，李暮也說了同樣的臺詞，而他被問得啞口無言。
“不開發自然資源，人類怎麼發展？”李暮問。
“我們可以有限度地開發。”寧悠道。
“有限度就是個笑話，在限度之內就不污染環境了嗎？”
“不會污染那麼嚴重……”
“所以環保的前提是不阻礙人類的自身發展。”李暮道，“只要牽扯到利益，你看誰還會管環保。”
寧悠發現他還真是說不贏李暮。
這個人實在太通透了，無論是社會規範，還是人類發展，他總是能一針見血地直指事情的本質，噎得寧悠無法反駁。
“所以你是個環保主義者。”寧悠總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