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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絕望, 面上卻不露出半分, 虛懸在半空, 轉了個身,晃悠悠低視徘徊在城門前的虞清,無辜地問:“虞將軍,殺人不過頭點地, 你總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犯了什麼罪?殿下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虞清全身緊繃,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過路的人,表情嚴凜:“你自己心裏清楚。”
顧時安面作茫然:“我清楚什麼?我清清白白做我的縣令,結果天降橫禍,被吊在城門下,殿下連句明白話都不給我,可真叫我傷心。”
虞清是武將,性子剛冷直接,素日最煩這些矯情狡猾的文人,懶懶斜睨他,不願搭理他,復又慢踱回城門前,盯着來往過路的人呈上來的籍牒和路引。
一邊盯,一邊恨恨地想,難怪這麼長時間杳無音信,戶部排查流民戶至今無所獲,問題原出在這。
這顧時安平日裏看上去是個精明清醒的人,且愛惜羽毛,誰知有朝一日竟膽大包天到這地步,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他這般想着,卻又暗暗舒了口氣,總算有點眉目了,興許只要把她找出來,殿下就不會再那麼瘋癲了。
姜姮藏在季晟的家裏,一整天驚慌混亂,清晨時才安靜下來,想躺下稍作休憩。
頭着上繡枕,卻反側難安,乾脆坐起來,想着去幫季晟的娘子做些事,剛走到院子裏,季晟就慌慌張張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