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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寫的陳述文書?”
周鎮搖頭:“雖然四年前許通判的陳述文書是草民執筆,但這修簡過後的陳述文書並不是草民所寫。”
說着,他疊好,恭敬地把文書捧還。
顧時行取回文書,放回暗袖中,再而抬眸看向周鎮,平淡地問:“你所執筆寫的陳述文書,還記得多少?”
周鎮一愣,隱約知曉年輕男人要查的是四年前許通判與匪勾結的案子,他細細思索過後,謹慎道:“因這案子是草民執筆的最後一個大案子,所以尚記得六七成。”
雖然周鎮已是知命之年,但既能做得了府衙主簿,記性自然不能差。可若說全部都記得,那是不可能的,可大概也能記得個八成左右,只是爲了謹慎起見,纔會說了個比較穩妥成數。
顧時行頷首,轉頭朝着密室外吩咐:“準備紙墨筆硯。”
約莫半刻,有兩人依次把東西拿了起來,除卻紙墨筆硯,還有一方小桌。
室內空蕩蕩的,周鎮只能席地而坐,絞盡腦汁的把當年所記得的細節都複寫一遍。
大概是焦急,汗水不僅汗溼了背脊,更是從額頭滑落。生怕汗水滴落在案,緊張得一邊擦汗,一邊顫顫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