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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韓謙白天到臨江侯府坐班,私下裏有什麼事情,都只能夜裏去辦。
這時候韓謙回房穿好革甲,背上黃楊大弓,手持斬馬刀,走到前院。
“少主,這是要去哪裏?”
範錫程跟韓老山坐在院子裏槐樹下打岔,看到韓謙刀甲整飭的走出來,嚇了一跳,還以爲少主韓謙夜裏要出去做什麼打家劫舍的事情,連忙站起來問道。
韓老山是韓道勳少年時就追隨在身邊的書僮,此時也有五十多歲,目前與妻子周氏一起留在這邊的宅子裏照顧韓道勳的起居——他們膝前原本生養兩個兒子,但在隨韓道勳任職楚州時,都不幸死於戰亂。
“現在睡覺還早,不想打擾父親休息,便想到前院來練習刀弓,”韓謙將黃楊大弓解下來,靠到樹樁上,又跟韓老山說道,“我父親說還要在左右多添置幾座院子,儘可能多的將家兵都調到城裏來住。韓叔你明天與範爺出去,看看左右有沒有空置待售的宅子。”
“左右都有人家住着,可沒有聽說誰家要搬出去,將院子讓出來啊!”韓老山不確定地說道。
“不一定就在左右,蘭亭巷,或者附近的巷子都可以,只要有什麼事情,能及時召喚到就可以了。”韓謙說道。
夢境裏有句話說得好,這世間,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近一個月來,韓謙也認真的反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