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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將歷陽學院數十師生送走,漣園才稍稍清靜些,李知誥、高紹、楊欽、孔熙榮、趙無忌他們要連夜商議渡江征討大計,韓謙不需要爲這些瑣碎之事操心,着人準備了些新茶,將馮翊、王轍、殷鵬找過來,陪着陳濟堂以及數年來他都沒有召入洛陽見上一面的王珺父親王文謙坐在月下飲茶。
這些年王文謙一直坐在漣園,也是韓謙這次御駕南征,王文謙才臨時搬過去,將漣園騰出來,作爲韓謙的行轅駐地。
韓謙親自執壺,爲衆人沏茶,臨了問王文謙:
“信王孤傲,即便到這時,都未必會屈服吧?”
“不錯,他寧可學朱讓縱火自焚,也不會屈膝降附於你,卻是趙臻這些年領兵於隨陽,與楚州的聯絡不密,可以做些工作。”王文謙說道。
眼下大梁集結十六七萬精銳兵馬,即便是以凌厲兵鋒橫掃大江南北,也不在話下,但韓道勳當年爲全大楚社稷,不惜身陷暴刑而死,王文謙卻是能明白韓謙此時想着以更和緩、以不那麼暴烈的手段,使天下重歸一統的心思。
這幾年,王文謙雖然不問世事,但當前的形勢也明白像鄭家、張潮、張瀚乃至張蟓、張封父子面對梁軍的態度早已軟化下來。
不過,跟曹幹、曹哲父子與景瓊文即便明白大勢所趨,也絕不可能會主動勸蜀主王邕歸降梁軍的道理一樣,鄭家、張潮、張瀚以及張蟓、張封父子還是想着將牌坊立起來,以便能在青史留下一個好的名聲。
有時候生死並非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