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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朝野少數血性士子如何痛斥,隨後數日,不僅在京的顧芝龍、張瀚、周炳武、鄭興玄等大部分諸部侍郎、諸寺監卿、副卿、侍衛親軍都督府都虞侯、知事、樞密院的文武官員,遠居朗州的張潮、黃州的鄭榆、鄭暢,甚至退居洪州的楊致堂及其子、在樊川河慘敗之後貶爲饒州任刺史的楊帆,右武驤軍都指揮使趙臻以及江西、江東、湖南、荊襄等地以及禁軍大部分刺史、都指揮使、都虞侯軍政主官,都相繼上表言太后下嫁和親、梁楚一統之事。
當然,楚廷朝堂之上,中高級將吏中,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屈從梁軍的淫威,做出如此厚顏無恥的勸嫁和親之事來。
沈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二十六日時勉強參加庭議,但聽得黃惠祥、周啓年的進言後,廷議剛解散他還剛邁出崇文殿,便又吐了一口黑血。幸得御醫搶救及時,沒有當場闔然去逝,但之後他就徹底臥病在牀,連起身都困難,更不要說參議國政了。
除了薛若谷外,李唐、張潛也都晝夜在相府、在沈漾的榻前伺候,但擔心刺激到沈漾,也不敢將外面的消息相告。
杜崇韜、郭亮等人也沒有屈從己意,但還是上書告病,辭去待衛親軍都督、副都督之職,爲和親歸降讓開路。
楊恩在上書首倡和親之事後,也是一病不起,沒有再在朝堂上出現。
既然和親並國的基調定了下來,金陵城內的緊張氣氛也就隨之緩解下來,市井街巷之間,卻對梁主與長信太后之間香豔的風流韻事更感興趣。
之前只能私下祕傳的事情,這時候茶鋪酒肆都不禁公開議論,那就越傳越離譜、玄乎,以致少帝乃是私生子的傳言也大行其道起來;當然,包括天佑帝、延佑帝猜忌陷害忠良的諸多傳聞,也在市井街巷之間傳播開來。
這時候也沒有人再站出來,揮舞“大不敬”的棒子嚴厲禁止,大楚的根基就在悄然之間垮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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