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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本是梵語師長的音譯,以前只有傳道番僧在白馬寺和五臺山的時候,自然都是‘和尚’,後來朱八戒剃度出家,也稀裏糊塗成了天下第一個漢人和尚。
“小僧不敢妄談國事。”朱八戒小心打出牌去,然後無奈答道。“今日殿下來白馬寺,上來便詔告寺內,不許再私自剃度,小僧也無言語……只是着實憐惜那些戰場無辜喪命之人!其實,若非天下煎灼,戰事連結,人人皆有避世之心,之前數十年我教信衆又何至於變得如此之衆呢?”
“信衆的事情和尚也莫要提。”公孫珣冷冷對道。“我讓你準備好,出面安撫秋後遷移過來的徐州信衆,你便安撫……說這麼多幹嗎?”
朱八戒欲言又止,只能低頭繼續出牌,而一輪牌出過,再到朱和尚身前,其人還是忍耐不住:“殿下,小僧冒昧,襄陽、江夏真不能招降嗎?爲何一定要打打殺殺呢?小僧非是有意干涉軍政之事,但若能勸降,使萬千百人免遭戰禍,燕公便是殺了小僧又何妨?”
“和尚啊和尚!”
公孫珣忽然推倒身前動物牌,然後一聲嘆氣。“你這便是無知之言了……你莫非以爲真此戰可免嗎?又或者以爲這天下間的戰事,真的只是上位者無視蒼生庶民所致?有些的確如此,有些是真的免不了的。”
朱八戒和王象一起肅然站立,以示請罪。
“都坐。”公孫珣自然不耐這個。“和尚,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今日又是在故地私下相對,且公務已了,倒也不算違諾,孤跟你說實話吧……南陽這一戰,必不可少,而且不是孤和劉玄德能定的,因爲南陽一戰,根本就不是孤和玄德之間的戰事。”
朱八戒在座中雙手合十,俯首以對,露出了滿頭髮碴的腦袋,以示恭聽。
“燕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必然要覆漢,而江夏尚存,不服我的人也必然要聚集於江漢。這個時候,擊破襄陽這個世族豪強最後的根基,攻破江夏這個漢室最後的基業,乃是我燕國立鼎必經之事……沒有劉玄德,怕是劉表也躲不過去,便是劉表跑了,還會有蔡瑁、蒯良奮力在襄陽扼守。總是會有人藉着漢室的名義,聚集燕國的反對者,奮力一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