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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松齡愣了愣,這纔想起來,自己第二次陷入昏迷之前忘了問紀團長部隊的番號,咧了下嘴巴,笑着補充,“我以前是鐵血聯莊會的,剛剛加入貴軍,還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報到。您呢,您是哪部分的?!”
“民團啊!”廖老大皺了下眉頭,臉上隱隱露出了幾分不屑的滋味,“我是三十一師獨立團的。獨立團二營三連的副連長,中尉軍銜!”
最後四個字,他強調得特別大聲。引得其他病友紛紛側目,臉上帶着笑,七嘴八舌地調侃:“老廖,你又給自己升官了?你們獨立團這次打得辛苦,估計出去之後,至少得補你個營長幹吧?”
“我,我本來就是要提連副的麼?”廖老大的牛皮被戳破,梗着脖子叫嚷。
大概是覺得有些沒意思,叫嚷之後,他便一頭倒回了牀上,蒙着被子生悶氣。卻耐不住天氣炎熱,才幾分鐘功夫,就又把頭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看了眼張松齡,低聲道:“你別聽他們的,他們幾個,都不是什麼好鳥。我這回要是提了連副,就把你調到我們連裏頭去,至少……”
還沒等他想出自己能給張松齡封什麼官兒,旁邊又有人笑着數落:“老廖,說你當不了官兒吧,你還不服氣!瞧瞧你這眼力架兒,人家這位張兄弟,細皮嫩肉,大耳有輪,一看就是個富貴相。就你還想拉着人家給你扛槍?調換一下,你給人家扛槍還差不多!”
廖老大再度被弄了個大沒臉兒,直氣得兩眼冒火。但仔細看看張松齡那一身白白淨淨的嫩皮肉,不得不承認,病友們的提醒有道理。一個民軍,卻能住進軍部直屬的野戰病房。並且是靠牆的好位置,這本身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只有腦袋被炮彈砸過的傻子,才能對這麼多細節視而不見。
想到自己剛纔不小心之間,可能已經招惹了一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廖老大心中不覺有些忐忑,跳下牀,勉強笑了笑,從耳朵後邊摸出一根捨不得抽的菸捲來,雙手遞給了張松齡,“這位,這位張先生,抽菸,抽菸!”
菸捲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也看不出被他在耳朵後夾了多久,上面黑乎乎地沾了一層油。張松齡看得直噁心,連忙用手推開,“不會,不會,我真的不會。廖大哥,你自己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