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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營長老苟大叫,說話的速度卻趕不上石良材的下腳速度,只好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低聲呵斥:“你下手這麼狠幹什麼?抓不到活口,咱們跟誰打聽老紀他們消息去?”
“我不是怕他拉手榴彈麼!”石良材笑了笑,訕訕解釋。
那天夜裏,小日本鬼子爭先恐後拉響手榴彈與一營戰士同歸與盡的場景,至今想起來還讓大夥脊背發涼。老苟無法駁斥石良材的理由,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在鬼子屍體上仔細摸索。
朱老蔫與胡豐收等人也紛紛動手幫忙,將三具鬼子的屍體搜了個遍。可惜除了一張照片和幾張寫着鬼畫符一樣文字的破紙之外,大夥基本上都是一無所獲。
“他奶奶的,老是說日本富,日本強。老子還以爲小日本兒家裏有多趁錢呢!”老苟朝照片上吐了口吐沫,悻然將其丟回鬼子的屍體旁。那是張很舊的黑白照片,邊緣處已經發了黃。照片上,一名穿着鼻犢短褲,扛着鐵鍬的日本農夫,和兩名滿身補丁的駝背老人站在一起,強顏裝笑。三人身後是一座非常低矮的小木屋,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木頭表面帶着明顯的腐朽痕跡。屋子頂上,則與中國農村大多數建築一樣,蓋得不是瓦片,而是厚厚的一層茅草。
“所以他們見了什麼都搶!”朱老蔫再次蹲下去,將照片塞進一名鬼子的衣兜。“回去照顧你爹孃吧,下輩子,記住別來中國造孽!”
說話之時,他臉上不帶任何仇恨。彷彿對方是個病死在旅途上的普通人一般,身上沒揹負着任何血債。其他幾名警衛班的弟兄也從照片上的老人,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雙親,心裏頭不由自主地湧上了一陣失落。唯獨老苟,不像大夥那麼多愁善感,捧着那寫滿了鬼符的字紙,反覆研究,“這個字應該是山,這個字有點像城,你們幾個,誰認識日本字?都過來看看。張松齡,你不是高中畢業麼,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不認識!”大夥紛紛搖頭,同時把期盼的目光全都轉向了張松齡。張松齡被看得滿臉羞愧,苦笑着解釋道:“我,我中學裏學的是德語,也不認識這些日本字。”
“你可真沒用!”營長老苟失望地數落了一句,將字紙用手團把團把,也丟到了小鬼子屍體旁邊。“找幾個村民問問,他們最近聽沒聽到什麼特別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