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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換命,就看誰敢堅持到底。即便小鬼子的刺刀能捅穿宮自強的腰肋,大刀藉助慣性,也能將此人的腦袋從脖子上搬下來。受了多年武士道薰陶的鬼子兵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狠的人,本能地收槍向後閃避。宮自強刀光走空,立刻擰腰反撩,大刀從及不可思議的角度倒着折了回來,將小鬼子的肚皮切開了一條巨大的血口子。
“啊——”受了傷的鬼子兵嘴裏發出絕望的嚎叫,丟下步槍,伸手抓起自己的腸子用力往回填。宮自強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刀光再度追向先前被自己磕飛步槍的鬼子兵。那名鬼子兵明顯被慘烈的場面給嚇住了,將鋼盔解下來,用手拎着上下亂舞。宮自強一刀掃斷了此人的鋼盔帶子,再一刀下去,將此人腦袋砍到了天空中。
天空中,血如雨落。一顆又一顆鬼子的腦袋被大刀掃了下來,絕望地在半空中翻滾。他們兇,他們惡,他們貪婪;他們從日本打到朝鮮,又從朝鮮打到中國的東北三省;他們佔領了中國的東北三省還不滿足,他們還想佔領中國全境;他們想讓只有幾千萬人的大和民族,象歷史上的那些遊牧部落一樣,騎在華夏人的頭頂上,作威作福,橫徵暴斂。他們註定要象那些遊牧部落一樣,被消滅在華夏大地上,變成一堆堆糞土!
“噠噠噠噠嘀嘀嘀嗒”司號員吹響西北軍傳統的嗩吶,以壯大軍虎威。有人在混戰中踢翻了電石燈,將鬼子的行軍帳篷點成了一隻巨大的火把。有人則在衝鋒的中途俯身下去,給那些受傷倒地的鬼子每人補上一刀,以防他們再玩同歸於盡的把戲。更多的特務團弟兄,則結着伴兒衝進鬼子羣中,用大刀砍出一條條血淋淋的通道。
天空迅速被火焰燒紅了,紅得就像一個巨大的鍋底。在被燒紅的穹廬下,遠處的長城顯得愈發巍峨。他站在那裏,他一直站在那裏,瞪圓眼睛,靜靜的,自豪地看着身邊這場戰鬥。從被築起的那一天到現在,近兩千年的風風雨雨中,他親眼目睹過無數場戰鬥。目睹過勝利,目睹過失敗,目睹過平局,卻從來沒發出過任何聲音。
他不會發聲,不會爲守衛者們擊節喝彩,卻把自己的吶喊聲和歡呼聲,悄悄地送進了每一位守護者的靈魂深處。讓他們感受的長城的力量,讓他們感受到長城的尊嚴,讓他們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靈魂和肉體,鑄造成一道永遠不會倒下的另外一座長城!東起大海,西入荒漠。當災難降臨之時,每一位身體內流淌着中國人血並且以自己祖先血脈爲榮者,都化作長城上的一塊磚,肩膀挨着肩膀,靈魂挨着靈魂,爲父母兄弟,爲子孫後代,擋住來自域外的野獸,撐起一片沒有委屈的天空。
他曾經被屈辱的出賣,被野蠻地攻破,卻永遠不曾倒下。他屹立着,因爲在最黑暗最冰冷時刻,也有中國人在屹立着。他輝煌着,因爲不管經受多少磨難,鑄造他和保護他的那個民族,都會重塑輝煌!
在長城根兒下的這場戰鬥裏,張松齡和廖文化兩個人的組合,不是衝得最勇猛的一對,卻是最扎眼的一對。他們兩人當中,有一個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油子,在西北軍通行的破鋒八式基礎上自行領悟出來的刀法,攻少守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初下山崗的乳虎,牙齒還沒有長齊,膽子大得卻足以把天包住。生疏的刀法施展開來,十招裏有九招是在進攻,另外一招,還琢磨的是如何與鬼子玉石俱焚。
與張松齡和廖文化兩人捉對廝殺的鬼子兵們可倒了大黴,所有攻向小胖子的刺刀,都被老兵油子連擋帶推,走到了空處。而小胖子每一刀劈下時,卻是力大勢沉,不給他自己留退路,也不給對手留退路。有名小鬼子只是閃得稍微慢了半拍,就被張松齡給開腸破肚。另外兩名鬼子大叫着向張松齡的胸口猛扎,卻被廖文化一記橫推外加一記斜蹭,統統給帶偏了方向。
“殺!”趁着一名小鬼子被廖文化帶得腳步踉蹌,張松齡從側面撲過去,就是一記橫掃千軍。四斤重的大刀被他兩隻手全力掄開,速度快得如同閃電。小鬼子半邊身體都被刀刃切斷了,兀自感覺不出疼痛。直到看見那個中國人裏非常罕見的小白胖子軍官獰笑着將一把染滿了鮮血的刀片從自己身體上往外扯,才慘叫了一聲,瞬間委頓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