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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兒,他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用極其小的聲音繼續補充,“大部分物資,都臨時囤放在覈桃園……”
“八嘎!”當着一大堆中級軍官的面而,川岸文三郎一個耳光抽過去,將大山一郎抽得滿嘴冒血。“誰叫你把物資囤房在覈桃園的?難道你事先已經跟中國那邊聯繫好了麼?知道他們裝備低劣,所以故意將前線將士的補給輸送給他們!”
這個罪名如果坐實了,恐怕大山一郎立刻就得切腹。一衆參謀和文職人員個個覺得心寒如冰,將同情的眼睛轉過來,落在大山一郎的身上。
已經一隻腳踏進閻王殿的大山一郎退無可退,不得不在臨死做最後的掙扎,“屬下失職,屬下承認失職。但是將軍閣下,核桃園營地是奉您的命令建立的。您曾經說過,那裏是通往故關陣地途中,唯一比較寬闊平緩的地方,適合作爲中轉營地。在座諸君,當時都曾經聽得清清楚楚!”
“我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大山一郎居然膽敢倒打一耙,川岸文三郎氣極而笑,“大山君,您真的是好記性,不去做情報人員真的委屈了!的確,我說過核桃園適合作爲物資中轉營地,可我命令你將物資囤積在那裏麼?伊藤,去查備案,如果我真的給大山君下過類似命令,就直接給我拿過來!”
“嗨依!”作戰參謀伊藤光夫大聲答應着,腳步卻沒有挪動。看向大山一郎的目光裏,充滿了兔死狐悲之意。
此時已經是十月初秋,清晨的山腳下涼風習習。但是,在場的所有中低級軍官和文職人員,都淌得滿臉是汗。他們誰也部敢拿手去擦,用無比悲涼的眼神看向運輸聯隊長大山一郎,彷彿後者已經爲帝國“玉碎”,此刻晃動在大夥眼前的,只是一具不甘心的遺體。
大山一郎滿臉悲憤,一邊用手掌擦額頭上的淋漓冷汗,一邊繼續低聲抗議,“將軍閣下的確沒有給我具體命令,但將軍閣下卻給了我足夠暗示。如果將軍閣下要求我承擔責任的話,我當然不能找藉口逃避。但將軍閣下的名聲,恐怕會因此受到極大的損害!”
“佐藤,去找軍令記錄!所有向第一線運送補給的記錄,都找出來!”川岸文三郎憐憫地看了死到臨頭還不肯覺悟的大山一郎一眼,冷冰冰地強調,“大山君,如果在場有人能給你作證的話,我也不會逃避任何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