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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我這還有一條!”“我身上的傷已經不流血了,拿我的!”其餘十幾名弟兄也紛紛遞過繃帶,交給石良材替張松齡包紮。都是他們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的,溼漉漉的,除了血跡之外還帶着體溫。
“我這有一條!”“夠不夠,我的傷口也沒事兒了!”更多的弟兄圍上來,遞給石良材一條條染血的紗,滿臉期盼。
這種做法,造成傷口感染的機會非常大,可大夥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求小張連長不要因爲血液流乾而死去,只求小張連長還能有機會爬起來替大夥寫家信。很快,張松齡就被從頭到腳包了個遍,整個人如同一個血色的蠶繭,只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還沒來得及長鬍須,雙脣上方只有一層軟軟的細毛。
趙排長身上也有傷,堅持抬了三百多米,腳步就開始踉蹌。石良材快速替下了他,另外一名弟兄則替下了滿頭大汗的廖文化。不久,石良材也開始踉蹌,胳膊處傷口迸裂,血流不止。孟老漢上前替下了他,孟小雨又輕輕奪過了擔架的另外一端。
爺倆兒是常走山路的,擔架遠比廖文化等人抬得平穩。血紅色的“蠶繭”不再晃動,張松齡的臉也再度被火光照得明亮起來,隱隱透着幾分英氣。
他長得很耐看!孟小雨又壯着膽子朝蠶繭的臉看了一眼,心中悄然承認。緊跟着,一股異樣的感覺就從她心底湧起,熱辣辣地湧遍了全身。
那種感覺,有的人一輩子也許只有一次,有的人幾輩子都未必能有一次。然而一旦感受到了,便會銘刻在心,一生一世無法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