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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嗚——”
“嗷——嗚嗚——”
不高,卻清晰無比。那頭狼彷彿就在人的身邊,但是你卻看不見他的蹤影。其嗥叫的聲音抑揚頓挫,與拉琴者發出的聲音隱隱想和。同樣的孤獨,同樣的滄桑!
張松齡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從軀殼裏脫離了出來,緩緩地升到了半空。從高處向下望去,夜晚的草原安寧而又祥和。所有的硝煙都被夜風吹散,所有的血跡也都被青草掩埋。短短數息之間,高山就變成了平原,綠野就變成大漠。一處處孤零零的氈包變成了金碧輝煌的宮闕,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闕,眨眼後又變成了廢墟,變成了瓦礫,變成了一粒粒塵沙,被風吹起來,迷住行路人的眼睛。
一夥光着肩膀的漢子從遠處走來,手裏拎着石塊,棍棒上挑着羽毛。他們在草原上追逐野鹿,獵殺狐狸。他們爲生存而掙扎,爲爭奪幾頭牛和一匹馬的歸屬權而互相廝殺。他們的背影漸漸跑遠,代之的是一羣穿着牛皮甲,挽着巨盾的士兵。隨着一聲淒厲的牛角號,投出的長矛遮天蔽日。
遮天蔽日的長矛,很快又被遮天蔽日的羽箭所取代。牛皮甲變成了兩檔鎧,巨盾變成了彎刀。當彎刀和兩檔鎧被風吹散,銅釘夾棉鎧和青銅火炮走上草原。隨即,青銅火炮幻化成了步槍,日本鬼子的膏藥旗遮天蔽日。
那些挑着膏藥旗的鬼子點燃帳篷,牽走牛羊,殺死女人、老人和小孩,樂此不疲。張松齡的靈魂瞬間又從半空中跌回體內,抓起一直放在身邊的三八大蓋兒,本能地就往起跳。他的身體卻被趙天龍牢牢地抱住了,“快醒醒,醒醒。黑燈瞎火地別亂跑,你根本不認識路!”
張松齡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茫然地張開眼睛,“怎麼回事?趙大哥,我剛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