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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整整一晚上如何將張松齡收入囊中,第二天早晨起來繼續趕路,彭學文的精神就有些萎靡。他手下的四名精銳特工軍銜都不太高,在聽聞同路的小黑胖子居然已經是中校之後,礙於彼此之間地位的巨大差距,也不敢再象昨天一樣圍着張松齡信口胡柴。一行人默默地埋頭前行,從天明走到日落,居然走出了一百三十餘里,遠遠超過了原來的行軍計劃。抬頭看看天色已晚,就又找了處避風的所在,宿營休息。
既然已經承諾過不再拿加入軍統的事情來惹張松齡心煩,彭學文當然不能才一天時間就出爾反爾。但是他卻又不甘心白白浪費一晚上的時間,便尋了個機會,大肆宣揚起軍統河北站在最近一年時間裏的光輝事蹟來。四名精銳特工揣摩上意,也紛紛開口捧哏兒,將幾起針對鐵桿漢奸的刺殺渲染的驚心動魄。
這一招他們以前曾經在不同場合使用過很多次,每次都能令聞聽者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加入他們,與他們一道爲國鋤奸。只可惜,這回他們遇到的是張松齡。對於經歷過娘子關戰役,已經在鬼門關前打過三、四回滾的後者而言,軍統河北站的那些鋤奸行動,未免顯得太小兒科。聽起來簡直象喝溫吞水,越多,心中越生不起半點兒激情。
說得口乾舌燥,見聽衆卻依舊無動於衷,彭學文心裏頭不覺有些失落。先抓起水袋潤了潤喉嚨,然後指着張松齡衣領下的傷疤問道:“這是被鬼子的刺刀挑傷的吧?哪一場戰鬥?你一共幹掉了幾個小鬼子?!”
“應該是吧!”張松齡看了看自己的脖頸根部的傷口,然後順嘴敷衍,“具體哪一場戰鬥我記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在娘子關,也可能更早一些!反正隔得不算太久!”
“好像你受過很多傷似的!”被張松齡說話時平淡的態度所激怒,一名長方臉軍統特工冷笑着撇嘴。“你們老二十六路沒其他人了麼,每場戰鬥你都必須參加?!”
“志強!”彭學文大聲呵斥,臉上卻沒顯現出多少怒色,“怎麼跟長官說話呢你?!趕緊向長官道歉!張兄弟是老二十六路特務團的人,精銳中的精銳,當然要被用在最關鍵的位置!”
轉過頭,又客氣地跟張松齡解釋,“你別跟小齊生氣,他這人嘴巴大,心裏頭想什麼,隨口就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