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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背後的馬蹄聲漸漸稀落,張松齡好整以暇地放鬆繮繩,從腰間摸出兩支盒子炮。鬼子小分隊長大倉信夫見狀,還以爲前面的人和自己一樣已經被累垮了,喜得大叫一聲,奮起全身上下最後的力氣策動戰馬。“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雙方距離堪堪拉到了五六十步,小分隊長大倉信夫顫抖着胳膊,將馬刀舉過頭頂,“特鬧黑卡,板載!”(注1)
“特,特鬧黑卡,板,板載——”另外兩鬼子在跑動中勉強分散開,以前面的大倉信夫爲頂點,形成一個攻擊三角,高舉着馬刀撲向“獵物”。眼看着他們就要衝進二十步距離之內。正前方的張松齡忽然一轉身,手中兩把盒子炮左右開弓,“乒乒乓、乒乒乓、乒乒乓……”
毛瑟手槍射速快的優勢被他發揮到了極致,一眨眼功夫,就有二十餘顆子彈橫着掃了出去。追得最積極的鬼子小分隊大倉信夫長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胸前至少被打出了三個窟窿,整個人一個倒栽蔥掉下馬背,被自家坐騎拖着,在枯黃色的草原上畫出一條又粗又重的血跡。
另外兩名小鬼子當中,有一人被打中了脖頸,掉下馬,生死不知。第三人因爲個頭太矮,倒是僥倖得逃過了一劫,但是他卻被同伴的慘死給嚇破了膽子,居然顧不得再追張松齡,撥轉坐騎,撒腿就跑。唯恐跑得慢了,成爲陷落在異國他鄉的孤魂野鬼。
張松齡卻不肯放他離開,先是朝落馬的那名鬼子兵頭上補了一槍。然後策動坐騎,黏着逃命的鬼子背影追了上去。兩個人一追一逃,沿着先前的馬蹄印兒倒卷而回,轉眼間就捲了五、六里路。前方又出現了兩名累得筋疲力盡的小鬼子,見到其同夥的狼狽模樣,還以爲遭遇了游擊隊的埋伏,想都不想就撥轉戰馬,使出喫奶的勁兒落荒而逃。
緊跟着,就是第四名,第五名小鬼子,看到前面三個人被張松齡追得狼狽不堪,沒勇氣確認真相,也轉身加入了逃命大軍。這下敵我雙方兵力對比成了一比五,一個人提心吊膽的在後邊追,五個人頭也不回地逃。
張松齡不敢追得太近,舉起盒子炮,瞄着前面的鬼子兵們接連開火。他的馬上槍法遠不如步下,明明瞄得都是小鬼子們最寬闊的背部,卻因爲戰馬的顛簸,子彈不是打到了天空中,就是打到了草叢裏,沒有一顆擊中目標。倒是把小鬼子們嚇得魂都不知道飛往哪裏去了,抱着馬脖子拼命趕路,根本沒勇氣回頭數一數到底有多少人在追殺自己。
堪堪又捲回了四、五里路,張松齡見自己前面又出現了五、六名鬼子兵。不敢過於託大。笑罵着收起盒子炮,撥轉大白馬再度奔向了北方。逃命的鬼子們沒勇氣再回頭追殺他,自顧抱着馬脖子去與同伴匯合。待身後已經完全聽不到槍聲和馬蹄聲,才癱在馬鞍子上喘做了一團。
當隨時都可能喪命的危險漸漸消散之後,鬼子兵們又開始擔心起如何向藤田純二交待的問題。遲疑着,互相打量着,小聲嘟囔,“那個,那個,咱們,咱們怎麼向藤田少佐彙報?咱們可是十幾個人,對手,對手好像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