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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欠了我的債,所以才替我指定的人看病還債。這是咱倆之間的事情,與紅鬍子沒關係!”趙天龍纔不相信老疤瘌會突然轉性,皺了皺眉頭,大聲強調。
“是,是咱倆之間的事情,是咱倆之間的事情。我知道,我知道!”老疤瘌一改先前半死不活模樣,笑嘻嘻地點頭哈腰。
彼此之間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對趙天龍可謂知根知底。雖然此子素有俠盜之名,可對待得罪過他的人手段也頗爲狠辣。無論付出了什麼代價,老疤瘌都不敢確信趙天龍最後會放自己平安回家。然而落在紅鬍子手裏就完全不同了,那可是方圓五百里內最講道理的大英雄。只要自己能認認真真地給他的手下治病,絕對不用再擔心什麼性命之憂。
他這番小鬼心思,趙天龍一時半會兒哪能猜測得到。皺着眉頭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他幾眼,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趕車。老疤瘌卻突然來了興奮勁兒,將身體在子彈箱子上扭了幾下,衝着張松齡滿臉堆笑,“張兄弟現在也爲紅鬍子效力?!那你可真選了個明主,咱們黑石寨這嘎噠,誰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號來,敢不挑一下大拇指?!”
作爲一名讀下了完整高中課程的青年學子,張松齡對“明主”這個詞很反感,將身體向遠處挪了挪,懶得做任何回應。老疤瘌卻根本不在乎他的臉色,又將身體往近了湊了幾寸,繼續沒話找話,“紅鬍子他老人家長得什麼模樣?真的象傳說中那樣長了一臉紅顏色的鬍子麼?我跟你說啊,長着這種鬍子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在京劇裏頭那叫紫扎,要麼是大富大貴,要麼是忠義無雙!”(注1)
住氈包洗澡不方便,老疤瘌又剛剛縱過欲,身上混合着汗臭、羊羶和另外一種極其古怪的味道,燻得張松齡腦袋直髮暈。後者趕緊把整個子彈箱子都讓了出來,自己側坐在馬車的邊緣。皺着眉頭說道:“他根本沒留什麼鬍子!也不是什麼紅顏色!那些關於他長相的傳說,都是以訛傳訛!”
“那他爲什麼叫紅鬍子?!”老疤瘌愣了愣,滿臉困惑地繼續刨根究底。
“我也不清楚。你最好到了喇嘛溝之後當面問他!”張松齡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應。
話音落下,自己心裏也湧起了幾分好奇。喇嘛溝游擊隊隊長王洪臉上的鬍子一直颳得乾乾淨淨,怎麼會落下紅鬍子這個名頭?!莫非他以前與外人相見時都帶着一臉假鬍鬚,或者說紅鬍子這個名號裏頭,還隱藏着什麼其他寓意?
“哪還不簡單麼?”趙天龍在車轅上聽得不耐煩,回頭看了一眼,大聲解釋,“他是共產黨的人,共產黨的軍隊當年叫做紅軍,所以他隱瞞身份時,對外報的名號自然就是紅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