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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幫過自己的人喫虧,這是紅鬍子做事的一貫原則。雖然他現在並沒有能力給彭學文以補償,但是既然他說了要想辦法給,就一定會努力去做。對此,張松齡一直深信不疑,雖然他跟紅鬍子交往的時間並沒多久。
“你在讀書時就加入共產黨,是麼?”來自軍統局的老餘對張松齡的反應非常不解,在路上找了個跟後者單獨相處的機會,低聲詢問。
“沒有啊!”張松齡被問得莫名其妙,側轉頭,詫異地看着老餘的眼睛,“彭學文沒跟你說起過麼,當年我差一點兒就跟他一道去了南京!之後受了漢奸的伏擊,逃命時跟他走散了,才陰差陽錯地加入了老二十六路!”
關於自己與張松齡之間的過往,彭學文的確跟幾個心腹手下都交代過。此刻再次被張松齡親口證實,老餘當然不會懷疑其中有假。想了想,又繼續追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加入的共產黨?在二十六路時,還是在山中養傷的時候?”
“沒有啊,你怎麼一直以爲我是共產黨呢。我根本就沒加入!”張松齡搖了搖頭,回答得非常坦誠,“我對共產黨的理念一點兒都不瞭解,怎麼可能加入他們?!況且二十六路當年跟共產黨打得你死我活,怎麼可能容忍隊伍裏有共產黨人活動。倒是國民黨,本來馮安邦師長說要領我入門的,後來仗打得太忙,沒等他騰出功夫來,我已經住進了野戰醫院,然後就跟大部隊失散了!”
這個細節,老餘倒是第一次聽說。想想張松齡在老二十六路軍那飛機一般的升遷速度,有一個將軍做他加入國民黨的領路人也並非沒有可能。然而,這就讓他愈發無法理解張松齡對紅鬍子的信任了,雙方既沒有共同的信仰,也沒有共同的利益。甚至連彼此間的生活閱歷也大相徑庭。在他看來,象張松齡這種讀過很多書,家底又算得上豐厚的人,應該對紅鬍子不屑一顧纔對,怎麼會才匆匆見了幾次面,就飛蛾撲火般追隨其左右?!
“那爲啥他說什麼你都信?!”想想自己剛纔親眼所見的游擊隊形象,質問的話從老餘嘴裏脫口而出。總計還不到一個連的兵力,其中還有不少是輕傷員。還說要幫彭專員在此地站穩腳跟呢,他拿什麼幫,用嘴吹麼?手裏沒有點真金白銀,誰肯聽他信口開河?!
“原來你剛纔都聽見了?!”張松齡終於明白了對方在懷疑什麼,忍不住搖頭而笑,“你耳朵可真夠靈的,離着那麼老遠都能聽得見!”
“我最初是搞電訊監聽出身,耳朵不靈能行麼?!況且剛纔你們兩個說話的聲音那麼大,我想聽不見都不容易!”軍統老餘被說得臉色一紅,梗着脖子自辯。
“好在我剛纔沒說你們彭專員的壞話!”張松齡笑了笑,沒繼續在被偷聽的事情上糾纏,“實話跟你說了吧,在見到紅鬍子之前,我曾經跟很多共產黨人打過交道。但沒有任何一個,讓我對他象對紅鬍子這樣佩服。至於加入游擊隊的事情,也是因爲這裏的隊長是紅鬍子,而不是因爲我有什麼特別的信仰。實際上,到現在爲止,我對共產黨的那套理念,依舊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