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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和遠處的喧囂對比顯得有些寂靜的戰場。
如果說不遠處炮火連天槍聲大做的戰鬥是激昂的交響樂,那這處戰場上不時響起的“噗嗤噗嗤”令人牙根發酸冷兵器入肉的聲音就像是一曲悽婉的長笛。
六七個蹣跚的身影,正手持着長槍,挨個翻動着戰場上每一具軀體,找到目標,舉起長槍,毫不猶豫的紮下拔起再紮下拔起。
沒有抵抗,唯有母語痛苦的哀求,但這一切並沒有用,衝鋒而來的日軍目睜欲裂的看着一名自己的同胞可能受傷還不算重,被一刀刺下從昏迷中疼醒過後,拼命爬動着向前企圖逃脫厄運。
但卻被他身後的一名瘦下的支那士兵快步趕上,一刀剁在脖頸上,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該死的支那人有着怎樣暴虐的心思,在同胞震天的哀嚎聲中,他竟然瘋狂的連剁了十幾刀也沒完全將同胞殺死。
一時間不得死去殺豬般的慘嚎聲使每個聽到的日軍渾身寒毛直豎,怪不得他們用了十幾刀才刺死的支那人會叫得那麼慘,原來,真的很痛啊!
飛濺的鮮血不停噴在紀雁雪的臉上,和紀雁雪噴湧而出的淚水混在一起,黑水混合着血水卻綻開笑容的臉,刺激得日軍集體頭皮發麻。
瘋狂的支那人。
第一次殺人的紀雁雪卻破天荒的沒覺得噁心,相反,心裏有一種巨大的愉悅,她終於可以和石小栓說,她替他殺了一個鬼子了。
石小栓,那個她包紮過傷兵的名字,也是替她用胸膛擋住刺刀士兵的名字,同樣,也是跟她說過夢想,那個想替自己被日軍虐殺的堂兄再多殺一個鬼子的殘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