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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科六病區的上午,護士站前圍了不少人,吵吵嚷嚷。
有位產婦剛入住病房時是單房,當班護士有與她說明,在病房不夠週轉的情況下會在房內加牀,當時她也是理解並同意的。結果昨夜分娩較多,連續在三個單房都加了牀,但那家人不高興,就逮着病房護士發起火來。護士拿着住院清單找到正在指導母嬰護理的護士長,情緒有點委屈:“護士長,這牀的家屬要求住單房,如果不給就不結賬,現在他要您去給他做解釋。”
“我來。”
十多分鐘後,事情終於在協調下解決,那家人意識到之前態度的確不好,也和捱罵的護士道了個歉。護士長正打算回辦公室調整安排病區接下來的牀位,在電梯口徘徊良久的一個身影走上前來,面露期冀:“您好,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位叫倪年的護士?”
護士長打量着這個青年模樣的男人,想了想說:“倪年啊,她今天上夜班,還沒有來。你是她的?”
那男人身材筆挺,樣貌俊秀又精神,劍眉下目光炯炯,瞳仁是清澈的琥珀色。他沉吟着沒回答,按着檯面的修長手指慢慢曲攏,想說什麼,最後卻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打擾您了,謝謝。”
護士長眼見這年輕人敗興離去,一頭霧水。暗暗記下對方的體貌特徵,想着到時候轉述給倪年的,只是後來忙得要命,結果就把這小插曲給忘了。
彼時的倪年,正望着公車外淅淅瀝瀝的雨絲,傻愣。
倪哲那傢伙把身份證落在家裏,恰逢要用,她只好大老遠給他送去。窗玻璃被雨水打得斑駁不堪,她訕訕地放空,瞳孔內掠過不斷倒退的街景。
自從那晚被葉鯉寧一句話打到七寸,幾日來倪年的情緒一直懨懨的。三年了,不管是司徒今、伍月還是陳勒,沒有人會故意提及這個問題。他倒好,認識並不久,卻一上來就問她,想不想回家。